诗痕杜甫草堂诗与隐逸思想
北京权威的白癜风医院 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fengcai/ys_bjzkbdfyy/ 杜甫是世人公认的诗歌“集大成”者,因此获得了“诗圣”的桂冠。后来无数评论者认为杜甫诗歌代表风格为“沉郁顿挫”,这跟诗人伤时感事、敏感多愁的性格分不开,更与诗人一生颠沛流离、落魄潦倒,而又要时时大声疾呼,发出仁者生命的强音有密不可分的渊源。因此,诗人每一个阶段的诗歌创作,都呈现出风格迥异的特征,如前期的“三吏”、“三别”、后期诗情锤炼更为老道的代表篇《秋兴八首》等,每个阶段都有明显的感情特征。而在成都草堂栖居的将近四年的时间,诗人一共创作了二百四十多首诗歌,诗中所表现出来的“水流心不竟”的返璞归真的道家思想,恬淡萧散之情让人倍感亲切。“细雨鱼儿出,微风燕子斜”,活脱脱仿佛让人看到一个不问人间事的世外高人,过着遗世独立的隐居生活。草堂诗是诗人屹立于任情不羁、追求生命自由的境界上之心声,由于诗人率性、逍遥、旷达心境,使得草堂诗充满了恬淡的艺术美,显示了独特的艺术魅力。 一、草堂诗中隐逸思想的集中表述 1、闲适自居的恬退之志 杜甫是带着避乱的考虑来到成都的。成都草堂落成之际,安史之乱并未平息。不仅如此,蜀中军阀也乘机作乱,国家战伐迭起,内外交困,并无宁日。诗人面对风雨飘摇的时局,清醒地认识到社会政治的黑暗,想要一番作为而终不可能,于是诗人选择了:“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”(《论语.泰伯》)。他在为自己的选择走一条不同于寻常的道路时,诗人于《堂成》所表现心境是欣喜而明丽的:“背郭堂成荫白茅,缘江路熟俯青郊。桤林碍日吟风叶,笼竹和烟滴露梢。暂止飞乌将数子,频来语燕定新巢。旁人错比杨雄宅,懒惰无心作《解嘲》。”诗中写到了草堂的规模、样式,草堂前后的景色充满了活泼的生机,诗末,作者还借杨雄自况。 由陇右至成都的途中,杜甫也一再申诉自己厌倦了礼仪缛节和功名羁绊,意欲回归自适本性的生活:“疏懒为名误,驱驰丧我真。”(《寄张十二山人彪三十韵》)、“平生懒拙意,偶值栖遁迹”(《发同谷县》)也表明了诗人放弃了济世的理想,服从自己内心的召唤,过一种心灵自由的生活。 草堂的建成,不仅结束了诗人漂泊不定的生活,其清幽静谧的环境更为杜甫的恬退归隐提供了实践的理想场所。杜甫之所以卜居在此,原因就是“已知出郭少尘事”(《卜居》)、渐喜交游绝,幽居不用名”(《遣意二首》其一),在这里,诗人“幽偏得自怡”(《独酌》),再也不用为政局的迷雾而彷徨,所以能拥有淡泊的心态和轻松闲适的心情,享受眼前的田居生活:“莫思身外无穷事,且尽生前有限杯”(《绝句漫兴九首》) 因为杜甫居住的草堂,远离世俗烟尘,诗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听来自大自然的美妙音符,加之诗人的心态是喜悦而恬淡的,他的笔下出现了即使是四月梅雨季节阴冷潮湿的天气:“茅茨疏易湿,云雾密难开。”(《梅雨》)。诗人却能一扫凄清阴冷的气氛,情怀高迈地表达了自己的想象,“竟日蛟龙喜,盘涡与岸回”(《梅雨》)。展现了“檐影微微落,津流脉脉斜。”的傍晚清幽的诗景。诗中白云、茅茨、檐影、流水等美好景物一一在作者笔下呈现。一派恬静、优美而适意的景象,让诗人在大自然的怀抱感到满足而自在,诗人那颗在世俗中挣扎痛苦的心终于获得了宁静。“新添水栏供垂钓,故著浮槎替入舟。焉得思如陶谢手,另渠述作与同游。”表达了诗人向往陶渊明那样归依田庐的生活,诗人在精神上亲近躬耕的陶渊明,使得草堂诗明显的流露出陶诗的旨趣。 2、淡然物外的“天人观” 杜甫在成都草堂的诗歌创作,完全是在心境淡泊的情况下完成的。杜甫本是积极入世的儒家诗人,无论是在旅食京华的十年悲辛中,还是在战乱的生死未卜中,他都始终许身社稷,未曾丢掉浮名羁绊。但草堂栖幽后,杜甫像变了个人似的,慷慨济世的心忽然变得淡泊、闲散起来。他在诗中一再陈述自己的疏懒,“无人觉来往,疏懒意何长”(《西郊》);连衣裳也懒得讲究:“草深迷市井,地僻懒衣裳”(《田舍》)。在《屏迹三首》中诗人甚至自绘了一副幽栖懒意图:“晚起家何事,无营地转幽。竹光团野色,合影漾江流。失学从儿懒,长贫任妇愁。百年浑得醉,一月不梳头。”《杜诗言志》评曰:“夫充无事无营之极致,则虽儿之失学,妇之愁贫,一皆置之不道。而百年之间,惟知戴雨露生成之恩,以自全其天年。浑如醉乡之无荣辱,尚何修饰之文为耶?虽蓬垢终日可也。使隐居者真能若此,斯可谓真隐。而岂绝物鸣高者之所可拟耶?” 杜甫决定退隐了,就要淡泊明志,真要过隐逸的生活了。在《独酌》一诗中,诗人更言明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做官的欲望:“薄劣惭真隐,幽偏得自怡。本无轩冕意,不是傲当时。”草堂成了他效仿陶渊明追求桃花源生活的一种理想生活追求,只是陶渊明的桃园是在现实之外的,而杜甫的草堂是在现实之中的,这里有的是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,人与自然的浑然一体。在草堂生活的这段时间,耳闻目睹的再也不是兵荒马乱的战争惨状、颠簸奔劳的劳碌生活,而是浣花溪边的鸟语花香、万里桥旁的青松翠柏、朋友相聚的诗酒酬唱、老妻孩子的天伦之乐。草堂成了诗人闲适疏放心情的载体,他淡然物外的天人观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,他沉醉在山水田园的幽隐恬退的生活之中。写于幽隐后不久的一首《为农》一诗,即体现了隐士的自食其力,自耕自养的生活图景: 锦里烟尘外,江村八九家。 圆荷浮小叶,细麦落轻花。 卜宅从兹老,为农去国赊。 远惭勾漏令,不得问丹砂。 这是诗人决定弃儒归道的心境的转变的标志。从战乱和流徙煎熬中挣扎出来的诗人松弛了长久疲惫的身心,决意要过朴居为农、偏居一隅的隐逸生活了。虽然志在隐逸是诗人身逢乱世作出的退让之举,但毕竟淡泊人生已成为诗人执著追求的理想生活。此后,表达恬退之念的诗歌成为诗人笔下常见的生活情态,贯穿在他与朋友的交往,与大自然的怡情之中。 在杜甫淡泊心境的独特观照下,草堂内外可谓处处“幽”,景幽、境幽、物幽、事幽、意幽。真如诗人所言:“长夏江村事事幽。”(《江村》)。草堂诗作中大量的幽境完全是诗人热衷觅“幽”的结果。诗人不仅写“戏笔手札”觅桤,还觅桃、锦竹、松等。访北邻、拜南邻,钦慕的是二人幽居素心之乐:游修觉寺,登丈人山,为的是“山扉花竹幽”(《游修觉寺》)、“丹梯近幽意”(《丈人山》)。杜甫寻“幽”的诗情表现了杜甫在决意隐退后自娱自乐的生活情趣,他愿意在大自然静穆的怀抱中找寻清净的自我,以求达到与自然的亲密无间的的融合。这种努力使得此时的杜甫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亲近自然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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