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明风骨》节选《大明第二任周王》：

周藩后裔多圣贤:周定王朱橚，心高志傲，青少既不好政，怀柔天下“目睹哀鸿遍野、民不聊生之惨而忧于心，志在救国济民”，虽然不像其四哥朱棣那样以成帝业，但辅助苍生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、功于后世而千载不灭，永垂青史。

周藩自周定王以来，其后代子孙受其影响，文武兼备，家传学问，书香飘逸、节俭无华、勤劳殷实、荣辱不惊、廉洁辅政，多以杰出闻名遐迩，产生一大批文人学者，尤甚中医方剂药学，世代传承至今。也许是周定王多有造化，庇护后裔世代繁盛。大明周藩，是诸藩之中，比较优秀的一支之一；同时也是人丁最为兴旺的一支；时至今日据不完全同计，人口已达10万之余。

皇明八世朱有燉（-），号诚斋，开封人，祖籍安徽凤阳、明朝第二位周王，中国明代杂剧作家，洪武己未（）十二年正月丁亥（十九日），母妃冯氏于安徽凤阳，出明太祖皇嫡六孙、周定王朱橚嫡长子，赐名“有燉”；洪武廿四年（）三月初一日，册封周世子；建文削藩，周世子辞爵，为父王以鸣不平，甘愿与父王同为庶人，徙云南；靖难之役后，恢复爵位。洪熙元年（）冬十月庚寅，明宣宗册封周世子有燉为周王。正统四年（）五月二十七日，周王朱有燉以疾薨；是日，妃夫人巩氏即以下六妃（即牛、戴、韩、欧、陈、李六夫人）悲痛欲绝，随陛升神，择锦以殉，附葬开封城西南枣林庄“宪园”。

周王朱有燉，在位14年，屏藩忧民，忠君爱国；享年61岁，自号全阳子、锦窠老人、全阳道人、老狂生、全阳子、老狂生，终其一生，好诗文书画，擅工词曲，首创河南地方戏种“祥符调”；创作杂剧三十一种，著作《朱有燉集》《诚斋录》《乐府传奇》《古名迹十卷》《周邸东书堂禊帖》等。明英宗以其堂祖有燉“博闻多能”赐谥曰“宪”称周宪王；因其不育，有异母四弟朱有爝继周王位。

（一）周宪王朱有燉生平录

周宪王为周世子时，其父被建文朝廷流放云南，建文帝命其监国开封，而周世子称绝不就，请辞抗争，为父伸冤，建文朝廷置之不理；周世子决然与父同为庶民，一同赴滇。

（1）少年得志：周宪王有燉者，太祖嫡六孙也；少年时，既才华横溢，太祖特爱之，留南京读书训导，太祖特爱之孙。洪武廿一年、廿二（-），残元瓦剌王猛哥帖木儿，多次虏侵大明边民，魏国公徐达、宋国公冯胜（周宪王外祖父）、凉国公蓝玉、颖国公付友德、西平侯沐英、晋王、燕王相继讨虏。太祖命嫡六孙有燉（初10岁）从军边塞观摩。洪武二十四年（），册有燉为周世子（时13岁），而令他藩世子望尘莫及（大他一岁的堂兄明仁宗朱高炽，册燕世子的时间，比朱有炖迟了四年）。

洪武二十八年（）春，周世子有燉的父亲、伯父（晋王）分率河南、山西诸卫，出塞筑城屯田。周世子随父率总兵官周兴出辽东关塞。此为周世子朱有燉第一次出塞实战受训（周世子时年16岁）。太祖遂命朱有燉及秦、晋、燕三世子住南京，亲临教导治国、用兵之法。无论是文才或是武略，皆在兄长燕世子朱高炽之上。洪武二十九年春二月初，燕王奉太祖之命，率师出巡大宁；周世子朱有燉奉太祖之命，师守北平关隘。二月辛亥（卄三日），宁王朱权言“近者骑兵巡塞，见有脱辐遗于道上，意胡兵往来，恐有寇边之患”太祖曰“胡人多奸，示弱于人，此必设伏以诱我军。若出军追逐，恐堕其计”。于是敕“燕王选精卒壮马抵大宁，全军沿河南觇视胡兵所在，随宜掩击”，仍敕令世子有炖率河南都司精锐，往北平塞口巡逻”此为周世子第二次出塞受训。朱有燉不仅出巡了北方边塞，而且还率领精锐部队独当一面。一个年仅十七、八岁的青年王子，竟能担当如此重任，也真可谓是叱咤风云，少年英武了。朱有燉禀赋卓异，能力超群，生性端重、言行识度、儒雅仁爱、又好书做画，深得皇祖父喜爱。

（2）卷入政治旋涡

“靖难之役”周王父子被卷入政治斗争旋涡。建文初年，因建文君疑“四叔、五叔结盟”，周世子父王朱橚被建文帝囚禁南京。作为孝子的朱有燉，向大哥建文开释父罪而终不成，毅然决然，辞世子爵，随父为民，迁徙云南。流放期间，全力帮助父王，采集植物无毒能食者，记录在案，编成画册，发放到百姓手中，让黎民百姓照着样本采摘，以于充饥、填饱肚子。“靖难之役”之后，其四叔燕王朱棣，特撰《纯孝歌》以予褒奖：

朕闻至孝足以动天地感鬼神，匹夫匹妇一念诚切，金石可贯，豚鱼可孚，载之方策，倍不诬也。矧于死生之际，所处尤甚。古今孝子欲代父死者几何人哉？建文用谗者，诬构尔父，逮尔父子至京，备极苦辱。朱有燉不忍父之无辜，遂自承伏言。父不知状，以死自期，略无怖色。建文由是窜尔云南，穷困万状，终无悔辞。兹非能处死生之际，庶几古人之至孝也。

（3）远离政治

《皇明周藩王系宗谱》记载：周宪王讳有燉、汝南王朱有爋、新安王朱有熺为嫡之三兄弟，周定王妃冯氏俱出。宪王为世子时久不育，定王命有爋庶出长子子墐，过继于世子房下为嗣，视如亲生、教书育人，子墐年几壮矣。定王薨逝，汝南王有爋自生嗣意；遂夺子墐，子墐不肯回，有爋则形之忿詈（lì·怒骂），嗣王不获己，终子墐被遣归有爋家中，父有爋仍日夜谋害，命免子墐嗣并为庶人。有熺乃天性蛮横无理，常手刃行凶于兄弟之间，所为横恣，诸兄弟仁善莫敢片语正之，独有熺好为邪谋，则与之合。宣德三年（）五月甲戌，汝南王有爋、新安王有熺有罪，俱免为庶人，削王夺爵，命监居京师，汴人称快云。宪王领命，送二弟朱有爋、五弟有熺妻家赴北京同处司法。有爋志虑不减，自少与汉王高煦善好。建文间，有爋尝告父定王不轨，父被削夺囚系至。太宗皇帝临御，遣有爋居云南大理，以释其父之憾。周定王年老，奏太宗命有爋归河南，乃为庶人。

周宪王朱有燉成长历程，是与权利争斗相伴，更清楚地看到，比自己大两岁的皇帝哥哥朱允炆，在“靖难之役”之后，能急流勇退“隐逸民间、怀柔天下、做庶人更为快哉”倍感争权夺利之恐怖，从而对名利得失，产生厌倦之情；于是痛定思痛远离政治，谋求新的生活途径，寻方济民兼工书画，并向十七叔父“宁献王”朱权（-）求教，潜心于书画、学佛、戏剧，不问政治。朱有燉认为“人对于忧患得失，不必挂心，扰攘世界，虚诞人生，须从天命，随缘而过，得以安然”。所撰散曲北调《山坡羊》八首，足以验证其心之境：

首一：膏粱供奉，寰区知重，浮生自赏皆无用。

德尊重，禄盈丰，浑如一枕黄粱梦，迷到老来才自懂。

功也是空，名也是空。

首二：人活百岁疏狂一世，谢安携出东山妓。

管弦催，洒盈杯，花前醉了重还醉。休使心机图甚的？

花也笑你！人也笑你！

朱有燉晚年人生写照，有其《清江引·题隐居》为证：

些儿名利争甚的，枉了着筋力。清风荷叶杯，明月芦花被。

乾坤静，中心似水。靠蒲团坐观今古书，赓和新诗句。

浓煎凤随茶，细割羊头肉，与江湖做些风月主。

（4）周宪王尽修寺院以了父王遗愿

洪熙元年（）周宪王以了先王遗愿，尽修寺院无遗，于宣德五年（）金秋概全告竣：如有祐国寺既铁塔寺、香山寺、相国寺、卧佛寺、观音寺、龙华寺、清风寺，国相寺（即繁塔寺）、白云寺、铁佛寺、华严寺、宝相寺、孝严寺即普济寺、大佛寺。故此，明宣宗（朱瞻基）以聖资遣于谦与河南补欠。

（二）周宪王与夏云英爱情故事

周宪王朱有燉为人忠厚、一心向善，人人称道；妻妾爱惜有加，与正妃巩氏伉俪情深，终其一生。周宪王待宫中侍女、佣仆乃关心倍至。宫人夏云英去世，万分痛苦，亲自为其做墓志铭一篇。

夏云英（-），莒州（明县入州，今山东莒县）女，幼聪慧；五岁能诵孝经；七岁读《佛经》《法华楞严》皆能成熟。十岁时，知琴棋音律，能作诗、绘画，才女之名著闻莒城。其父夏鼎者，秀才也，善诗文，功篆籀，长白描，精经史、书画，不慕荣利，箪瓢屡空。夏鼎中年丧妻，为生活所迫，携女云英流落莒州，于“文昌阁”设馆授徒。夏云英饱学父亲教诲，学识日进，才智过人，被喻为咏絮之才，年十三被选为周府宫女，姿色绝伦，琴棋音律，剪裁结簇，一经耳目，便皆隽妙。世子即位，是为宪王，元妃吕氏薨，遂专内政，国有大事，多与裁决。宪王尝令作诗咏鹘，云英以箴进，劝王推广德心，勿畜此以伤生类也。

朝廷政治历来残酷。夏云英自入周府以来，清晰地看到周世子，被无辜卷入政治漩涡中心，数次蒙难，所饱经艰辛苦不堪言。永乐年间，又有人诬告周定王父子“时有异谋”，险些被害；云英作词《雨晴》以安慰朱有燉内心苦难：海棠初种竹新移，流水潺潺入小池；春雨乍晴风日好，一声啼鸟过花枝。寂寂花时闭院门，美人相并立琼轩；含情欲说宫中事，鹦鹉前头不敢言。

夏云英因此成为周宪王朱有燉知音。周宪王元妃吕氏去世之后，夏云英虽没有王妃封号，却似有王妃地位，能居宠能畏，不乐华丽，深入浅出、以理劝戒，取《女诫》端操清净之义，名其阁曰“端清”著《端清阁诗》一卷，共六十九首，诗清新淡，境近意远，虽处宫廷却无脂粉气；借事纳规，劝周王朱有燉推广德心。因其“借事纳规”之举，周宪王赞曰“明白道理，有贤明妇人之风”。

（1）周宪宫夏云英诗选三首：

《立秋》

秋风吹雨过南楼，一夜新凉是立秋；宝鸭香消沉火冷，侍儿闲自理箜篌。

《雨晴》

海棠初种竹新移，流水潺湲入小池；春雨乍晴风日好，一声啼鸟过花枝。

《秋夜即事》

西风飒飒动罗帷，初夜焚香下玉墀；醴笼真如庭院静，银缸高照看围棋。

（2）周宪王痛失夏云英

夏云英著有《端清阁诗》《法华经赞》及《清端阁诗卷》行世。其诗多写景物及宫中生活，清新可诵。永乐十四年（），云英年二十二有疾，求为尼，受菩萨戒，习《金刚密乘》；用莲花喻佛，所说教法清净微妙，即取法名“悟莲”遁入空门，著《法华经赞》。永乐十六年（）六月，作偈示众，吉祥而逝，年仅24岁，无封侍滕一十二年，与周宪王相敬如宾。周宪王朱有燉万分痛苦，作《云英诗》并为其做《故宫人夏氏墓志铭》。

《云英诗》曰：

云英何处访遗踪？空对阳台十二峰；花院无情金锁合，兰房有路碧苔封。

消愁茶煮双团凤，萦恨香盘九篆龙；肠断端清楼阁里，墨痕烛炧尚重重。

《故宫人夏氏墓志铭》曰：

云英，山东莒州人。五岁能诵孝经，七岁学佛，背诵法华、楞严等经。琴棋音律，剪裁结簇，一经耳目，便皆造妙。姿色绝伦，淡妆素服，虽仙姝不足多也。年十三，选为周世子宫人。元妃吕氏薨，遂专内政。国有大事，多与裁决。明白道理，有贤明妇人之风。余尝令咏鹘诗，云英以箴进，戒余勿畜之以伤生。其因事纳规如此。年二十二属疾，退房求为尼，以了生死。受菩萨戒，习《金刚密乘》，法名悟莲。不二载，洞明内典。永乐十六年六月，作偈示。

周宪王著《诚斋录》载《故宫人夏氏墓志铭》曰：

宫人夏氏云英之亡也，女使致其语于余曰：“宫人属纩（zhǔkuàng临终）之顷遗言，令启于殿下曰‘妾自幼入宫，得奉巾栉于今十二年矣。不幸造物者各有定数，今妾将危，是有生之常理，愿殿下勿致忧恸，以慰二亲之怀。然，妾平生侍于殿下，掌职图史，钟爱逾人，倘殿下哀矜，愿赐一言于墓首，以垂不朽，是妾生死皆荣，幸莫大矣’”余不可辞，因叙以铭之曰：“宫人讳云英，青州府莒（ju）州人；祖任济南卫千户，世为令族；父亨（夏亨）任通州卫指挥佥（qian）事，娶杨氏生宫人（夏云英）。宫人生而聪慧，异于寻常，五岁即能记诵《孝经》，七岁学佛典《金刚》《莲华》等经，《楞严》《尊胜》等咒，皆能背诵。至于女工剪制、结簇无所不精；博奕音律，一经目睹耳聆，便皆造妙。父母兄弟咸敬爱之；年十三，以才德选入周府为周世子宫人；既归，孝敬雍睦，小心谦顺，众皆称之；父母眷爱，恩同己出。初司香药，观医术颇为其理；后掌图史，终日读书，手不释卷。故德业日进，强记博闻。尝观古之烈女，有善者皆录之。其恶者掩卷不睹，余谓之曰“恶可为戒，尔何不观？”宫人曰：“妾心不然，恶者人之所共怒，观之无益，但当行善又何戒焉？”复好诗文，余尝令咏鹘诗，宫人乃以箴（zhen）进戒“余勿伤生”。乞今，纵之以全令德，其言甚忠厚也。故余每有难决之事问之，皆条对明白，识见高远，有古智士之材。昔，自妃吕氏薨后，余不更娶，但以家室付之宫人。宫人治家严整，一尊妃之仪范。故，内外安之，家道清吉。年二十二偶感疾，医未痊；遂欲闲静，肯求为尼，以了生死。因受菩萨戒习《金刚》《密乘》，授法名悟莲，自是留心内典；求其所谓佛性者，不二载而明其理，遂悟玄宗得于心者，往往发于吟咏。临终有偈（jì意：念经）示众，作吉祥卧而逝。其证佛果何疑焉？宫人生于大明洪武二十八年（）五月八日；卒于永乐十六年（）六月十九日；享年二十四岁。以是季八月十三日，葬于开封府祥符县枣林庄之原，礼也。于戏古称“贤妇惟德为先，才则次之，色又次之”若宫人可谓全此美矣！宫人平日性情端正、德性温良、雅好文章、不乐华糜、才高智广、处事明敏，又好直言，规余过失；聪明过人、姿色绝伦、淡妆素服，虽仙姝不足多也；且居宠能畏、无骄慢志；至于方外玄文，琴棋余事、缫[sāo]织之工、音律小艺，无所不精；病后学佛，即悟真性，尝取《女诫》端操清静之义。以名其居曰‘端清阁’有《端清阁》诗一卷、著《女诫衍义》一部、作《法华经赞》七篇；尝求余作《端清阁玉砚》铭。余未及铭而竟铭其墓上之石，悲夫！以宫人谦恭淑茂之德，宜享于厚福；聪明英特之才，宜居于贵位；端庄积善之心，以得于永寿，此三者皆虚。其应而园融空寂之乐，大雄氏（释迪牟尼的尊号）所谓不住相布施，其福德不可思量者焉！是其善，应不在此而在彼也。因为铭曰：魂兮以清、魄兮以宁。宁以永久清以昇，得大坚固如长生，不生之生谁能成？不死之死谁可名？良时吉日安尔形，卜此令宅如闉（yīn意：大型之门）城；书尔贞德为你铭；亿万斯年安茲茔”！

（三）戏曲学大家周宪王

周宪王不仅继承了先父周定王的仁德，而在人文社会学、中国戏曲文学领域，造诣至深。他除继续和发扬周定王中医药学之外，广泛收藏“元明戏曲文史”而闻名遐迩；自编杂剧30余种，艺术成就颇高，在中国戏曲文学史上，被称为“明一代戏曲巨擘”，是明代杂剧创作最多的作家；是明代杂剧创作中承先启后之枢纽，被冠以“戏曲有明一代”实至名归。近代戏曲理论家、教育家吴梅先生（-）赞其谓“气魄才力，亦不亚于关汉卿矣”。现代历史学家郑振铎先生（-）称其为“伟大的作家”。

（1）戏曲文学

北曲，又称“北词”，是宋元以来，北方戏曲、散曲所用各种曲调的统称。周宪王是最后一位“北曲”大家并首创中原豫剧“祥符调”；及后，北曲作家虽不乏其人，诸如明代曲作家康海（-）、王九思（-）、徐渭（-）等，但无人能象周宪王一样写下丰富多彩、艺术水平精湛的传世之作；也无人赶超周宪王，如其执着，将北曲杂剧创作与生命相始终；也无人能象周宪王再次将北曲杂剧发扬光大，致使北曲杂剧舞台生命得以延续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称周宪王朱有燉为“中国历史阶段最后一位北曲大家”当之无愧。

周宪王所创造的剧本艺术成就，主要表现在语言朴素生动，能因情节、人物不同而加以恰如其分的表现；在艺术形式上，打破了元杂剧“四折一本”加“一人主唱”的成法；经常出现合唱、轮唱；甚至旦唱南曲、末唱北曲、二人对唱等形式，几乎把南曲中所有唱法包括在内。所作曲词流畅，音律合谐，着重歌舞，便于演出。所作杂剧有《牡丹品》《八仙庆寿》《小桃红》《烟花梦》《团园梦》《豹子和尚》等31种，总名《诚斋乐府》，被推为明代第一杂剧作家。所作杂剧总称《诚斋传奇·31卷》，作品完成时间及名称分别为：①永乐二年八月《张天师明断辰勾月》成；②永乐四年正月《甄月娥春风庆朔堂》成；③永乐六年二月《惠禅师三度小桃红》成；④永乐六年二月《神后山秋猕得驺虞》成；⑤永乐七年三月《李亚仙花酒曲江池》成；⑥永樂七年十月《小天仙半夜朝元》成；⑦永樂八年六月《搊搜判官喬斷鬼》成；⑧永樂九年六月《蘭紅葉從良煙花夢》成；⑨永樂十年六月《四時花月賽嬌容》成；⑩永樂十三年六月《文殊菩薩降獅子》成；?永乐十四年八月《关云长义勇辞金》成；?永乐二十年二月《李妙清花里悟真如》成；?宣德四年正月《群仙庆寿蟠桃会》成；?宣德五年三月《洛阳风月牡丹仙》成；?宣德六年正月《美姻缘风月桃源景》成；?宣德六年正月《天仙圃牡丹品》成；?宣德七年十二月《孟浩然踏雪寻梅》成；?宣德七年十二月《瑶池会八仙庆寿》成；?宣德八年《黑旋风仗义疏财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月《宣平巷刘金儿复落娼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月《福禄寿仙官庆会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月《赵贞姬身后团圆梦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一月《刘盼春守志香囊怨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二月《豹子和尚自还俗》成；?宣德八年十二月《紫阳仙三度常椿寿》成；?宣德九年六月《清河县继母大贤》成；?宣德九年十一月《十美人庆赏牡丹园》成；?宣德九年十二月《东华仙三度十长生》成；?宣德十年十二月《吕洞宾花月神仙会》成；?正统四年二月《南极星度脱海棠仙》成；?正统四年二月《河嵩神灵芝庆寿》成，此31种所制乐府新声“中原祥符调”大梁人至今歌之。

从周宪王朱有燉的著作、杂剧中，可以清楚地看到：他远避政治险境之韬晦；涉足神仙世界之尝试；